日本歌謠中的「当て字」

出處:王秋陽老師的日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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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歌謠中的「当て字」＞

Ｑ：請問在歌詞中，為什麼「女」是唸做「ひと」？

Ａ：在歌詞中，把「女」唸做「ひと」是一種「当て字」的用法。

像是方格子合唱團（チェッカーズ）在1985年發行的單曲『あの娘（こ）とスキャンダル』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当て字」(或是「当て読み」)的用法。

我們在日本歌謠中常常會聽到把「娘」念做「こ」的歌詞，但是只要查一下辭典就會知道，「娘」只有「むすめ」的唸法，卻沒有「こ」的唸法。這種將「娘」唸做「こ」的唸法，說到底就是一種文字遊戲，剛開始是創作者的巧思與創意，後來用多了就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唸法。而這種唸法究其根源，則是來自於「当て字」這種屬於日語文傳統的特殊構詞法。

我們都知道日文當中的漢字是傳自中國，日本原先是只有語言而沒有文字的。當漢字傳入日本後，除了引進了漢字的音讀，也就是漢字原來在漢語中的唸法，同時也逐漸發展出了訓讀的一個體系。像是山唸做「さん」是音讀的唸法，而唸做「やま」則是訓讀的唸法。「さん」從發音上的近似，我們可以理解這是漢字原本在漢語中的唸法而被帶進日語當中的，而「やま」則應該是原本只有語言而沒有文字的傳統日語在漢字傳入後，以它本身的涵義而與漢字「山」結合在一起的一個發音。

訓讀的唸法是一種歷史發展中所形成的正規體系，通常會被收錄在辭典當中而成為正式的語彙或漢字的唸法。但是由於漢字本身可以很輕易地跟語音結合的關係，因此除了正規唸法之外，後來又發展成所謂的「当て字」的唸法。

「当て字」的用法其實很多元，只要是將音與義跟漢字做結合的都可以視為是「当て字」的用法。像是日本文豪夏目漱石的作品當中，就經常會看到「当て字」的用法。

沢山→たくさん
場穴→ばけつ
兎に角→とにかく
浪漫→ろうまん
非道い→ひどい
無鉄砲→むてっぽう
愚図→ぐず
倶楽部→くらぶ
誤魔化す→ごまかす
茶化す→ちゃかす
頓珍漢→とんちんかん
滅茶苦茶→めちゃくちゃ

甚至是一些不良少年所使用的「夜露死苦（よろしく）」、「愛死天流（あいしてる）」、「愛羅武勇（アイラブユー）」等等都可以算是另類的「当て字」的運用。

而在日本歌謠中所使用的「当て字」唸法就是在這種日語的語言特性及背景之下所發展出來的一套遊戲規則。把「女」唸做「ひと」，一來有可能是為了調整歌曲的音律節拍，二來也會因為音義與文字的巧妙結合而產生出一種創作性的趣味。但無論如何，這種「当て字」的用法，只會限於歌謠當中，在一般的文章中基本上是不會這樣使用的。

以下整理一些歌謠中經常出現的「当て字」唸法，以供大家參考。
運命→さだめ
理由→わけ
故郷→くに
男女→みょうと
生命→いのち
女→ひと
女性→ひと
友→ひと
人間→ひと
人生→みち
運命→みち
都会→まち
東京→まち
私達、俺達→ふたり
友達→みんな
親友→あいつ
相方→つれ
視線→まなざし
原点→いち、ゼロ
空白→パズル
終焉→まつろ
真剣→マジ
結論→こたえ
失恋→きおく
野望→ゆめ
幸福→しあわせ
感情→きもち
象徴→しるし
妄想→うそ
希望→ひかり
表情→かお
私語→ささやき
場所→ここ
記憶→おもいで
季節→とき
瞬間→とき
真実→ほんとう
地球→ほし
惑星→ほし
心臓→ハート
失望→なやみ
殺意→しょうどう(衝動)
青春→はる
永遠→とわ
宇宙→おおぞら（そら）
夢→みらい
真実→ホント、ほんとう
救世主→メシア
魂→ソウル
出発→たびだつ
時代→とき
瞬間→とき
時間→とき
時代→とき
季節→とき
春夏秋冬→とき
瞳→め
粉→かけら
時間→たび
歳月→つきひ
過去→むかし
未来→あした
閃光→ひかり
海流→ながれ
陸→おか
微笑う→わらう
汚染す→よごす
反射る→うつる
回転らせて→まわらせて
距離て→はなれて（わかれて）

問:原來如此，終於解開唱演歌時，長期無法理解的問題。謝謝您。順便請教您一個問題：日文中，數字的訓讀只有1～10（ひとつ～とお），11以上就沒有訓讀。早年曾請教過補習班的蔡教授，他戲稱：【日人與漢人接觸前，只會算到十】，我想他是開玩笑吧。

答:

十→そ
百→もも、も
千→ち
万→よろず

二十→ふたそ
三十→みそ
四十→よそ
五十→いそ
六十→むそ
七十→ななそ
八十→やそ
九十→ここのそ
千歳→ちとせ
八百万→やおよろず

問:

老師,請教一個問題

風→かぜ
白→しろ

但有時候,或有些單字會看到

風→かざ
白→しら

可以稍稍講解一下嗎?
謝謝

答:

這是音韻學當中的母音調和的現象，這現象不太好說明。有興趣請在GOOGLE當中打進「母音調和」或「母音交替」再加上「さけ」「さか」這兩個詞，相信你可以找到許多的討論。

問:

請問老師如果是11的話就是そいち、以此類推嗎？

答:

應該不是...